如英

我永远喜欢大和赤骥 她好可爱

[轩离]余生

祝师姐生日快乐!

我大概是个辣鸡。

  天色微亮,弯月高悬,星辰来不及隐匿踪迹,街上却已张灯结彩,江厌离屋内也烛光通明,本应静谧的早晨,却意外的沾染了几分喜气。

  

  江厌离静静端坐在梳妆台前,金夫人怜惜的替她梳着发,动作轻柔,话语中更是止不住的疼爱:“一梳到头,富贵不用愁;二梳梳到头,无病又无忧;三梳梳到头,多子又多寿;再梳梳到尾,举案又齐眉;二梳梳到尾,比翼共双飞;三梳梳到尾,永结同心佩。”

  

  这些本该是她母亲该做的,怎料世事无常。思极父母,江厌离垂眸,扫过身上面料上好的嫁衣。

  虽然是赶出来的,但并不显得仓促,阵脚细密,样式端庄,连一旁托盘中的盖头,鸳鸯戏水的刺绣都精致传神,镂金云纹领叩更衬脖颈纤细白皙,袖口绣以凤穿牡丹,衣摆坠有层层流苏,宛如画中人。

  

  金夫人拉过江厌离的手,瞧了她片刻,欣慰道:“阿离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。”话毕,她又拍了拍江厌离手背,叹道:“子轩这孩子不懂事,让你受了许多委屈,现在他已经知道收敛了,阿离要多担待他才是,倘若他再欺负了你,也万万要于我说。”

  

  江厌离朝金夫人绽开一笑,眸光温柔,轻声道:“是,厌离自当谨记。”

  金夫人心下怜惜更甚,吩咐侍女去准备后续事宜,自己接过胭脂,附上江厌离面颊。

  簪金钗,盘云鬓,点朱唇,描眉目。

  一番忙碌,江厌离被金夫人送上花轿。轿外敲锣打鼓,花轿也被矫夫抬的很稳,但偶尔仍免不了颠簸,更似江厌离心中忐忑不安。思绪如潮水般涌来,几簇明媚的阳光自帘中倾泄进来,被尘封在角落的回忆,似乎又有被照亮的趋势。

  “不要以为出身世家就可以偷窃和践踏旁人的心意,有的人即使出身微贱,品性却比前者高贵得多。请你自重。”

  ……

  “不是的江姑娘!不是我母亲!不是她的意思!不勉强,我一点都不勉强!是我!是我自己!是我自己想要你来的!”

  

  江厌离无意中附上面颊。

  凤披霞冠,嫁衣如火,可会成为你心爱的模样?我将一颗真心奉上,能否换你一生一世一双人?

  

  盖头遮挡着整个视线,金子轩牵着她的手,飞快附在她耳边,隔着盖头提醒道:“要上台阶了,小心点,等会儿要跨火盆,别被烫到了。”

  他牵的是那样紧,紧的仿佛要将她紧紧箍在怀里,再也不分开似的。他靠得是那样近,身上的气息不知不觉充斥到鼻腔。他那样桀骜不驯的一个人,此时却温柔的贴在她耳边,小心提醒,情真意切。

  

  方才的忐忑不安,此时荡然无存。

  

  于是江厌离回握的更紧,连手心都沁出点点的汗水,彼此的温度透过手心传达给彼此,湿滑的汗水,却让十指紧扣。

  再也不放开。

  

  稻草火焰并不易烫到人,跨火盆图的便是吉利,所以此时,便要有伴娘来说几句吉祥话才好,伴娘的嗓音喜气洋洋,唱腔婉转:“新娘过门跨火烟,明年添财又添丁;孝敬公婆人不恼,家庭和睦万事兴。新娘举步跨火盆,行为端庄人温存;夫唱妇随同心腹,同辈相惜老辈尊。”

  

  跨过火盆,还要踏过马鞍才算。拜天地,迎宾客,折腾到晚上,才算是礼成。金子轩已是微醺,挑开盖头时,却不由的一怔。

  

  见惯了她清水芙蓉,不加雕饰的模样,如今略施粉黛,增了几分颜色,却不掩其温婉动人。看金子轩的模样,江厌离面上更红,人面桃花色,连胭脂亦未能遮得住。她忸怩道:“怎么了?”

  

  金子轩忙道:“你别多想,很漂亮。”

  江厌离想说什么,听他如此说,更觉面上一烫,连头都别过去了。金子轩不解其意,又信誓旦旦地补充道:“我说真的,确实很好看。”

  窗户还开着,夜风吹起帘子,露出墙上的“喜”字来,这时候,窗外千百礼炮忽然其鸣,呼啸而上,在空中绽出星星点点的烟火,五颜六色,尚未完全消失在天际,便有新的升上天空,如梦似幻,周而复始。

  

  江厌离弯了唇角,轻轻道:“很漂亮。”

  烛泪斑斓,烟火绚烂,几度欢好,旖旎如画。

  金子轩吻了吻枕边人的手背,似是自言自语的呢喃:“阿离,我还想尝尝你做的莲藕排骨汤。”

  不止现在想,余生都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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